] 薛俨低头,含笑道:“是,付兄睡得颇为香甜。”
再抿一口茶水,我暗暗道,希望现在不是最坏的情况。
提起来我就愁得慌。
我抱拳道谢。
我回想,道:“我与付观南之前确然入了一个阵法,瞧见的是他的前生,可阵法破了,梦境也不见,如何法力恢复不了?”
了一壶茶水,悠哉哉喝了几口,夜深人静,我品得细,品出来了香,便忽然理解付观南为何会对茶这种东西钟情之至。
我道: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萧暮雨的马车便快马加鞭朝西奔去,我们又是随了一路。晌午时分,日头正烈,三匹马停在了一座熟悉的客栈前。
我气馁地喝了一口茶。
人流如水。
薛俨皱眉,摇了摇头。
——
客栈之中已无来往人车。
我端着茶杯,瞥见楼梯出现一抹碧色。
“我查了古籍,倒是看到过一些记载。”薛俨这样说,我便来了兴致,挑着眉毛听他继续说下去,“相传是南疆之术,引人入梦,在梦中可短暂断人武功、斩神内息,可这种术法只能在阵法中施用,一旦破了阵法,梦境随之而去,一切也恢复原貌。”
他忽然正色,问道:“李姑娘,你的法力还没有恢复么?”
我瞅着薛俨这幅要笑不笑的模样,又闻他话中意味,便猜出薛俨之所以睡不着是付观南那头困猪转世的呼噜声所致,故悻悻道:“薛道友见笑了。”
薛俨看着我,定定道:“李姑娘莫烦恼,我再翻翻古籍,说不定有遗漏之处。”
白日里火红的灯笼。
我叹道:“兜兜转转,我们又回来了。”
我道:“付观南睡了?”
我朝他倒了杯茶。
薛俨走近,掀袍坐在我的对面,“有些睡不着,便索性下来,与李姑娘一起来守着,若真出了事也好帮衬李姑娘。”
翌日一早。
我揉揉脑门,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