] 此后路长,用钱之处颇多,我万万不可做那清高之人,使我们一行三人饥肠辘辘、狼狈不堪。
皇帝亲传,说要见见付观南这位大师的本事,亦要见见我这位世子爷的朱砂痣、心头肉。
我与付观南一番大快朵颐,正要手挽着手,脸贴着脸离开时,一道圣旨便毫无征兆地传到了面前。
薛俨终于开口,颇有些扭捏,道:“前辈见在下是个修道的好苗子,欲与在下探讨,教在下术法,我便……我便趁他不注意,挥棒击晕了他。”
我走过去惊呼:“你弄晕了他?”
付观南跟上来解释道:“我们醒来之后便发现被关在柴房里,本来薛俨已经施法挣开了绳子,结果那老头突然赶来,守着门不让我们走。老头道行高,薛俨打不过,我们便被生生关了好几日。”
他与付观南一般模样,白净的衣衫抹了灰,发丝贴在脸颊,神色紧张地站在屋内,他脚下半躺着昏迷不醒的便是那位白发老道。
有些话,它不能乱说。
粉头白面的小公公道了句接旨,下一刻,一行人便踏上了去往皇宫的路途。
我抬头望着烈日,双眼迷蒙,耳边回想着付观南所说的“山河倾圮,草木成灰”,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。
王府的伙食属实不错。
我便知道。
薛俨眉头皱得愈发深起来,他先是为难地点了点头,后又摇了摇头。
三人之中的最后一人,薛俨薛小道,是我在柴房之中寻到的。
我呆愣着拍手。
了一半。
——
俗世呀,道士呀。
我看看那位道行高深的老道,咽了口唾沫,“那你们又是如何逃出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