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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3章 我曾为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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]    隔了一阵,克来恩才开口问道:

    克来恩怀疑她知道答桉,但是没告诉自己。

    那一只只黄铜色的眼睛又一次陷入沉默,帘幕一样覆盖在各个地方的阴影轻轻晃动,没有停息。

    宇宙……克来恩思索了一下道:

    而角落里的梅迪奇似乎早就没在听上帝说话了,抱着胳膊靠在墙边,大张旗鼓地打瞌睡。

    她把“时间空间”也包含在自己的造物里,那诡秘之主的尊名里为什么会有“时空之王”?

    “……因为我苏醒了,在那之前。”

    隔了好几秒,那道飘渺虚幻的声音缓慢说道:

    上帝不厌其烦,再一次解释道:

    上帝平静地注视着他,没有否定这个答桉。

    “‘原初’是指创造了这个世界,化身为万物的那位?”

    “所以,在苏醒时,她选择了用死亡来延缓本我的觉醒。”

    而在白银城的历史里,远古太阳神这位造物主是和最初造物主划等号的,是创造世界后,沉睡多年醒来,收回古神权柄的至高存在。

    此时,四面八方的阴影又浓厚了不少,愈发森然,愈发幽沉,就像在孕育着某种可怕的,未知的,无法抵抗的危险。

    为了不让对方有时间愤怒,他赶紧提出了一个问题:

    “宇宙。”

    ……所以,“原初”其实不是指最初那位造物主……而是上帝自己?把诡秘之主和上帝的权柄放到一起,能够真正地创造宇宙的,才是最初的造物主?能互相融合的话,说明这也是相邻途径?可是全知全能五途径和诡秘三途径根本不相邻啊……

    克来恩终于笑出了声音,然后感觉到了后怕,因为他在嘲讽天国副君,甚至最强大的神灵之一。最重要的是,这家伙的思维方式和人类完全不同,即便是精神不正常的自己也觉得聊不到一起。

    这句话层层回荡,许久没有平息。

    当然,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没有错,只是最初那位造物主“苏醒”的方式和白银城居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愈发浓厚森然的阴影后,那一只只黄铜色的眼睛同时闪烁了一下,上帝的语气仿佛谈论天气:

    天地之间为宇,无尽时间为宙,哲学所指宇宙,即所有的空间、时间、物质等及其所产生的一切事物的统称,哲学上又叫世界。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回答?

    克来恩眨了眨眼睛:“……那现在呢?”

    “所以,你为什么要背叛自己,要和‘黑夜女神’她们建立救赎蔷薇,刺杀自己?”

    在后来夺取“太阳”之后于因蒂斯的传教里,真实造物主也是沿用了这个说法。一下子把其他神灵要么打成乱臣贼子,要么打成次一级从神,反正除了造物主,谁都是下等神。

    “原初造物主”,上帝,创造的不是这个世界,而是整个宇宙!

    “对了,我刚才听到你自称‘原初’?”

    从见到上帝开始,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冲击着他们的已有观念。

    “好吧,好吧,我大概知道你是个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但很快,他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:

范围外的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这和他的某个猜测很接近,但又更加地恐怖。

    说话间,克来恩后退几步,将“海神权杖”的历史投影也解除了,退到了台阶之下。

    什么意思?听到那虚无缥缈的声音,克来恩一时有点不解,觉得对方答非所问。

    “嗯,也不需要你回答,我猜,你会说‘她终于迷途知返,选择了从梦中醒来’。”

    上帝的回答很细致,虽然还有神灵间常见的高深莫测和谜语人,但是克来恩已经基本都听懂了——这和他的自己的推测有区别,他一直以为古老意识的苏醒就和神性的侵蚀一样是缓慢的,在漫长的时光中逐渐修正你,用另一个人的意志覆盖你,让你成为古老的存在新的载体。

    坦白地讲,克来恩下意识还想问一句是不是“原初魔女”,但念头一转就排除了这个答桉,这一是因为“原初魔女”没那个位格让远古太阳神、白银城造物主如此畏惧,就算“黑夜女神”也办不到,二是“暗天使”沉睡之后,被第二块“亵渎石板”影响的第四纪,这位邪神才诞生,上帝不太可能熟悉她,而即使通过“全知”之能有所了解,也不会特意提及没参与第三纪历史的序列0。

    听到了这个答桉,克来恩童孔一下变大,莫名有了种汗毛耸立,背嵴发冷的感觉。

    但人本来就无法活过“漫长的

    “因她认为自己是人类,和我的存在相悖;

    “因为她掌握了‘混沌海’,所以你苏醒了?”

    克来恩侧过身体,扫了科林·尹利亚特、梅迪奇和洛薇雅一眼,发现两位半神脸上多有疑惑和茫然,正微皱眉头思考刚才那段对话。

    这个宇宙和这个世界是两个概念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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