] 从莽宫大室里出来,莱轸很高兴,可咎显皱着眉不吭声。
“你怎么杀的两名胥人?”
伍,趁着晚上摸进司马的车场,杀了两名守夜的胥人,拔出车辖把辖键砍掉,再用鱼胶粘在辖口上就得了。嘿嘿,果然有效。”施叔期很得意。
“他其它说得都对,可唯独说杀人那个不对。”咎显苦笑了一下,自己举着双手做了个劈砍的动作:“他用的武器是钺,用法的确该这么劈砍,可是那两个胥人其实是被人斩断了颈子。对于直立的人,那必须得用横斩才能做到,根本不是用钺劈的,除非那两个胥人乖乖地弯下腰、伸长了脖子让他劈,而这根本就没可能。”
莱轸说:“大理大人,破了这么大案子,受了王赏,您怎么好像不高兴呢?”
“算了,暂时先这样吧。这样结案,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唉……”
“那两个窝囊废,在老子面前就是两只鸡,被老子一钺一个,全砍死了。”施叔期一边说一边用戴着木梏的双手做了个劈砍的动作。
“唉唉,看都士大人说的,受了王赏怎么能不高兴呢?我高兴,可是,”咎显咂了下嘴:“我总觉得,这案子破得太容易了点儿。”
“不是他?您怎么知道?”莱轸奇怪地说:“当时审问的时候属下也在旁边,他口供的那些,好像和我们知道的那些都对茬,没毛病啊。”
咎显看看臣扈,臣扈捋着胡子叹口气,摇摇头,又点点头。
“我怀疑是有人为了隐藏自己,故意让施叔期出来顶缸的。施叔期是那人的死士,愿意为他而死,可实际上作案的不是他。”
咎显本来还想接着往下问问,可看臣扈已经点了头,自己又深思熟虑了一番,就具表上奏,告诉商王至谋害司马有虔的凶手抓到了。
“你的同伙呢?他们在哪里?”
咎显叹口气,摇摇头,上车走了。
咎显、莱轸拜谢王赏,对扬王休,可咎显脸上一点没有高兴的样子。
“已经死了两个了,一个跑了,你们抓不到他。哈哈哈……”施叔期大笑起来:“要杀要刮都冲老子一个人来吧!”
“哎哟我的天,好像是啊。”莱轸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:“唉唉,我怎么当时就没想到。这么说其实还有别人……”
商至看了大喜,下令把施叔期杀了,车裂以徇,同时重赏了咎显和莱轸,并让他们继续追查施叔期的同党——有虔被谋害的案子等于仓促了结了。
“容易?嗯,好像是有点……可这又说明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