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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,晚上朕去你那。”
内侍们走下去,喊道:“都把笔拿起来,谁再下笔就当作弊论处!”
“子泰太狠了些!”周遵都忍不住了。
太阳渐渐西斜。
“大郎!大郎!”
没考完的考生们加快了速度。
马宏忠挤的满头汗,等儿子过来就笑道:“为父生意上的事,顺道来看看你。走,咱爷俩寻个地方吃饭去。为父先前找了许久,那家酒楼生意特别好,为父定的早,故而还有地方……此刻你看看那么多人,若是不早些定下来,到哪吃饭去?”
“谁说的?”皇帝板着脸,“朕只是批判。”
“这是蓄谋已久的手段!”杨新相面色惨白,“他先夺了我等大族的人口,那时候多少人都在说,皇帝这是想削弱大族豪强,让他们没法谋反。可谁曾想,他这是逼迫着咱们走最后一条路……科举出仕。咱们还在得意洋洋,觉着还有一条路。可转瞬,他就把这条路给断了!”
“还有五十息!”
“十……时辰到!”
“不,国子监的学生,还有北疆的学生,他们下笔如飞,看着……分明是胸有成竹。”
马宏忠喝着酒,心中苦笑,却突然听到下面有人在哭。
“有趣!”皇帝微笑道:“说明那些人还在,宫中,宫外,当初他们如何联手的,顺着捋出来。朕要看看,究竟是哪些人在背后弄鬼。”
考试结束了。
“多,占了六七成。”
她抬头,说道:“子泰的态度阿翁你也该知晓。”
“阿郎,郎君,皇后回来了。”有仆役喜滋滋的来禀告。
他看到了马溪,拼命举起手喊道。
“那么,他这是要作甚?要绝了我世家大族的路吗?”周勤问道。
马宏忠看着儿子,“大郎,你做了几成?”
呯!
楼下有摔东西的声音,接着有人破口大骂,“这特娘的是要断掉咱们最后一条腿啊!”
周勤坐在上首,握着鸟笼的手发力,老狗在笼子里缩着脖颈不敢叫唤。
“哦!”
……
“都站起来。”
“四十!”
她走到了皇帝身后,俯身,然后一怔……
皇帝察觉身后有人,赶紧把书合上,一本正经的道:“何事?”
可马溪却主动说道:“阿耶放心!”
有人不甘心写的飞快,内侍们小跑着下来,噼手夺过毛笔,但并未没收试卷。
丽妃脸颊有些红,“怡娘那边在清查当年下毒之事,有个内侍暴毙了。”
皇后从容的道:“数千年来,每一次中原王朝板荡,都能看到大族豪强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。权力动人心,财帛动人心,可人的欲望却无止境。最终不是摧毁了自己,便是摧毁了王朝。”
父子二人去吃饭,马宏忠绝口不提考试的事儿。
马宏忠就在其中,踮着脚在寻找自家儿子。
“这是釜底抽薪。”周勤叹道。
马溪第一次主动举杯,“十成!”
丽妃突然说道:“陛下喜欢看这等书?”
“阿耶你不是说顺路来的吗?”
皇后先摆明了立场。
“你做了多少?”
皇后进来了。
马溪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抬头一看,不禁捂额,“说了不来的。”
随即有人敲打小钟。
“大家都一样,没事。”
“
铛铛铛!
皇后回娘家的频率也太高了吧!
……
“这是来做说客的。”
周勤澹澹的道。
丽妃来了。
“一个没做。”
周氏,周勤父子相对而坐。
“好好好,为父放心了!”
考生们缓缓站起来,因为坐的太久,有人喊道:“麻了!麻了!”
外面已经挤满了人。
“狗杂种!”
“那些题目可多?”
“是!”
摆摆手,随行的人退了出去。
“呃!”
考官高声道。
“阿翁,阿耶,今日我出来,并非子泰的意思。”
“三十!”
杨氏家主的书房第一次迎来了浩劫。
“二十!”
呯!
由此可见皇帝的宠爱。
“出的那些题目压根没见过,什么力,什么流动……还有什么气,咱们呼吸的气不就是气吗?怎地还能琢磨……”
考生们余贯而出。